“我愛你”是最動聽、最直白的示愛。但在委婉、節制的日本文化中,“愛”似乎并不常常直白地說出口。在日本文豪們的筆下,“我愛你”幻化為了怎樣的含蓄呢?
夏目漱石:月色真美
最為人所知的要數日本知名作家夏目漱石的一段翻譯“佳話”:他曾將“I love you”翻譯成了「月が綺麗ですね(月色真美)」。據說時任英語教師的夏目漱石遇到了一名學生,將“I love you”翻譯成了「我君を愛す」,但夏目漱石卻覺得很別扭:“日本人才不會說這么露骨的話,不如翻譯成‘月色真美’更加貼切。” 因為這一翻譯并非正式出版物,所以很難考證,但「月が綺麗ですね(月色真美)」的故事卻逐漸流傳開來,也成為了許多人婉轉表達愛意的“暗語”。
二葉亭四迷:死而無憾
另一位日本文學大家二葉亭四迷則用「死んでもいいわ(死而無憾)」來抒發“我愛你”的強烈情感。據說在翻譯俄國作家屠格涅夫的小說《阿霞(アーシャ)》時,有一句女主人公的告白,即「Ваша…」=「yours(あなたに委ねます)」。但二葉亭四迷認為,讓一個女孩直白地抒發愛意太不自然,思考許久后,將這句告白翻譯成了「死んでもいいわ」,含蓄卻又熱烈。
谷崎潤一郎
「もし あなた様と蕓術とが両立しなければ 私は喜んで蕓術を捨ててしまいます」
——『根津松子へ宛てた手紙』
如果需要在你和藝術中任選其一,我愿意放棄藝術。
——《寫給根津松子的信》
太宰治
「私のこの胸の炎は、あなたが點火したのですから、あなたが消して行って下さい。私ひとりの力では、とても消す事が出來ないのです」
——『斜陽』
是你點燃了我心中的火焰,所以也請你來熄滅,憑我自己,實在無能為力。
——《斜陽》
石川啄木
君に似し姿を街に見る時の
こころ踴りを
あわれと思え
——『一握の砂』
在街頭發現與你相似的身影
那內心的雀躍
想想真是悲哀
——《一握砂》